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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3章:相親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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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十幾天時間內,鮮蔬超市三號店正常開業,開業那天,意料之中的門庭若市。十幾家糧油店也依次開業,只要是她以蘇天啟身份買下的店鋪,在牌匾左上角會另外掛著一個燈籠,燈籠上寫著一個字:蘇。由於店裏賣的全是她研究的雜交水稻,口感好,生意也不錯。

之後白小玲將剩餘的銀子點了點,差不多還有幾萬兩銀子,這些銀子大多來自赫連啟與赫連白,她要用這些銀子買下幾處空地,用來修學堂。在汴城之內,她就買下了三塊地,準備修三座學堂,並且都已經開始動土。

歷年的狀元,全部來自白鶴書院,白鶴書院的名聲也早就在東黎範圍內震耳欲聾,但是要有對比才會有傷害,要有競爭才會有創新。

三座學堂修葺的事情,她交給了容卿負責。她雖然還是覺得容卿這個人有些怪怪的,但是他對教書這一方面,也的確是認真了。

這日清晨,白小玲早早起床,冬月在為她梳妝打扮,白小玲問道:“請帖都發出去了嗎?”

冬月將一只珠花插在她的頭上,她道:“夫人,都已經發出去了。”

“嗯!”

冬月已是將她打扮好,二人出了將軍府。

之前沈琮青買下的那座宅子,冷家來住過一段時間,不過內部花景都已經修葺過,還有各個房間,都改為正規教室。

白小玲和冬月乘坐馬車來到宅子,她們剛到門口,便聽見了一個耳熟但又不想聽到的聲音。

“各位姐妹,都說鮮蔬超市裏面的水果特別鮮,特別甜,本公主今日來之前,可在鮮蔬超市訂了好幾樣水果,他們待會兒便會將水果送來。”

白小玲眉頭微皺,這是赫連鈺的聲音,她可記著,自己並未邀請赫連鈺。

赫連鈺也是眼尖,一下子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白小玲與冬月,她挑眉道:“喲!沈夫人來了呢!”

白小玲禮貌一笑,道:“什麽風將三公主給吹來了?”

“雖說本宮沒有收到沈夫人的請帖,但是待在宮中實在無聊,聽說有這麽一場宴會,便自作主張來了,沈夫人該不會介意吧!”

雖說宅子外面有守門的人,但是赫連鈺貴為公主,她就算沒有請帖,他們也不敢攔。

白小玲只笑著,並未說話。

這時,在場的姑娘全部看向了白小玲的身後,一個個面泛桃花的模樣。

她轉頭一看,看見來送瓜果的正是雲輕凡和玉湛兩人。

雲輕凡和玉湛見了白小玲,也是微微一楞,隨即,兩人各搬著一筐水果下了馬車,然後朝裏面送來。

赫連鈺高聲道:“各位姐姐,你們恐怕是不知道,這位公子可大有來頭。”

她就知道,赫連鈺就是來作妖的。

雲輕凡和玉湛將水果筐放好,白小玲對他們道:“店裏忙,你們快些回去吧!”

兩人點了點頭,正打算出去,赫連鈺又說話了,“姐姐們,你們知道嗎?穿著白衣服的那位,就是雲城大名鼎鼎的雲三公子。”

赫連鈺說罷,現場開始騷動起來。

“天吶!他竟是雲三公子?都說雲三公子貌比潘安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
“好看有什麽用,不過是一個奴隸而已,而且聽說從奴隸格鬥場買回來的男奴,都是供人玩樂的玩具而已,長得再好,又和青樓女子有什麽兩樣。”

白小玲眼神一冷,她看向說話的那名女子,冬月在她耳邊小聲說道:“夫人,這位是蘇太傅府中的大小姐,蘇薰。這位蘇薰姑娘平日裏和三公主走得有些近,這些話,應該是有人教她。”

蘇太傅,便是太子太傅。

上次他的壽宴,她與沈琮青倒是一起去過。

她卻是想不到,那麽一個深沈的父親,竟是教出這麽一個口無遮攔的女兒。就算這句話是有人教她,但是那夜說明她是一個不長腦子的女人。

雲輕凡的臉色已是非常難看,一雙拳頭緊了又緊。

白小玲笑道:“蘇姑娘倒是挺懂,莫不成蘇姑娘也去奴隸格鬥場買過男奴?”

蘇薰的臉色有些不好,她道:“沈夫人為何維護這名男奴?莫不是這雲三公子,就是沈夫人買下的?”

“蘇姑娘,你左一個奴隸,右一個男奴這樣叫,難道蘇姑娘不知道之前皇上下的聖旨?雲氏姐弟,現在是民籍。蘇姑娘還這般叫,是沒將皇上的話聽在耳裏,放在心裏,這便是抗旨呀!”

“你”

“蘇姑娘,本夫人知道你爹是蘇太傅,可是你也不能這麽給你爹臉上抹黑,雲三公子是民籍這件事,皇上已經昭告天下了。就算是蘇太傅來了,他也不能叫雲三公子一聲奴隸。”

蘇薰已是被氣得不行,她胸口猛烈起伏著,卻是說不出話來。

赫連鈺卻笑道:“沈夫人,你看你這就嚴重了。”

“是嗎?本夫人倒是不覺得。”

赫連鈺的笑有些僵硬,這個白小玲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,越來越不給她面子了。

她道:“今日的賞花宴,本是一件高興之事,莫要為這些小事壞了心情,沈夫人,你說對嗎?”

有幾顆老鼠屎在,她怎麽可能不壞了心情。

白小玲道:“是呀!冬月,你去將手中沒有請帖的人全部都請出去,我們的賞花宴馬上就要開始了!”

赫連鈺聽了這句話,臉色一陣陣地又青又紫。

冬月在蘇薰和赫連鈺面前做了一個“請”的動作,蘇薰氣得擰住手帕,便帶著丫鬟出去了。而赫連鈺,卻紋絲未動。

赫連鈺問道:“這進門都是客,沈夫人這是什麽意思?”

“不請自來者,不為客。再說,她出言詆毀我鮮蔬超市的員工,我這個當老板的,自然得為他出氣。否則以後,誰還願意跟著我做事。”

“嫂子。”

有一輛馬車停在宅院的門口,沈逐浪得了消息趕來了。

他站在門口,看著一院子穿得花花綠綠衣服的姑娘,他當下就明白了嫂子的意思,這件事情嫂子之前對他說過,他原本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,沒想到她竟是當了真。

沈逐浪來了,白小玲也懶得再和赫連鈺啰嗦,她要是臉皮厚留在這裏,便留在這裏。她貴為公主,她又不好直接趕她走。

她笑道:“逐浪,你來了。”

“嗯!”

沈逐浪一出現,便吸引了很多姑娘的註意,其中一人,就是站在遠處亭臺之中的蘇皖。

也是後來白小玲和冬月一起準備請帖的時候,她才知道,原來書院是蘇太傅的養女,由於一直在蘇府不得寵,所以在她十幾歲的時候,便自己出來開了醫館。而且開醫館用的銀子,都是她平時為人看病攢的錢,沒用蘇府的一兩銀子。

白小玲也見過蘇皖的醫術,她的醫術的確好,對於這樣的女子,她是欣賞的。

所以她讓冬月給蘇皖送了一張請柬,卻沒讓她給蘇薰送請帖。

畢竟這場賞花宴,是她替沈逐浪辦的,請來的女子,除了在年齡方面與他相配,在人品方面,也有很高講究。

蘇皖身邊站著女藥童阿芍,阿芍問道:“蘇大夫,你看那站在門口的男子,好生俊俏。聽說他是這一屆的狀元呢!”

“的確風度翩翩,不可多得。”

蘇皖雖說話是這樣說,不過她的眼睛卻是看向白小玲。

自從上次和吳順談話以後,她就對這位沈夫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,上次她和沈夫人又在醫館見過一面,但是兩人並未說話,而且後來她又匆匆離開,沒有機會好好了解。

她是真想知道,一個女人,是如何能有那般牢牢抓住丈夫的心,是如何能作出那些美食,又是如何能將生意做得那麽好?

在這些方面,她想要和白小玲學習一下。

剛才白小玲沒來之前,這一眾的名門閨秀們,討論的都是胭脂水粉和綾羅綢緞的事情,她一點不感興趣,所以就來了這處亭臺歇著。

阿芍道:“哼,蘇大夫看都不看一眼,就說好看。我見蘇大夫眼中,除了病人,就是草藥。”

“阿芍,治病救人,乃醫者天職。”

蘇皖帶著阿芍朝著白小玲過去,今日,可得好好與這位沈夫好好說說話。

另外一邊,好幾個膽大的姑娘已經圍住了沈逐浪。

一個姑娘問道:“請問公子可是現任刑部尚書,沈大人?”

沈逐浪有禮道:“是。”

另一姑娘又道:“公子還是這屆狀元郎?”

他謙虛道:“在下不才。”

又一姑娘感慨道:“滿腹經綸,學富五車,你若不才,在汴城之內,能稱得上有才的又有幾人?”

“姑娘謬讚。”沈逐浪這時看向白小玲,他道:“嫂子,刑部還有一些事情,我得回去處理。”

“逐浪”

這種場合,他並不喜歡。他來之前,也不知道會是這樣。

“嫂子,實在抱歉。”

“若是真忙,那就去吧!”

沈逐浪轉身欲走,蘇皖叫住了他,“沈大人請留步。”

她剛才離他較遠,沒有仔細看他,這會兒她倒是將他的臉色瞧了一個仔細。

他臉色暗沈,額頭泛著暗氣,這一見,便是長期勞累,並且身處透風情況不好的地方導致,現在他的身體雖然沒有太大反應,那是因為他年輕,若是長期以往,再等幾年,身體的一堆毛病就出來了。

她說道:“沈大人該多多註意休息。”

“多謝姑娘關心。”

這句話,也不過是一句客氣話而已,沈逐浪說完這話,還是打算離去。

白小玲道:“蘇大夫那麽忙,我還以為蘇大夫不會來了。”

蘇皖穿著很平常的衣服,她與這些打扮艷麗的女子,很是不同。

蘇皖道:“沈夫人設宴,我當然要來。沈夫人待會兒若是得空,可否借我一盞茶的功夫,我有幾個問題,想要請教沈夫人。”

“請教不敢當,蘇大夫有何問題,待會兒只管問我,我知無不答。”

蘇皖對白小玲行禮道:“多謝。”

此時,赫連鈺又道:“沈夫人,你可真是奇怪,蘇府的嫡親小姐未受到請柬,倒是這領養的二小姐收了請柬,若是真論起身份來,她可連庶出都算不得呢!看來本公主今日來這宴會,會降低本公主的身份,若是有和本公主一樣認為的姐妹,便跟著本公主一同離開。”

赫連鈺說完,她便帶著她的宮女離去,在她身後跟著離去的,還有幾位姑娘。

蘇皖咬著唇,雖然很想反駁,但是奈何赫連鈺貴為公主,而她不過是一介草民。

白小玲安慰道:“蘇大夫,你別為此事煩憂,我此次邀請之人,皆是經我調查以後,品行端正之人,但是沒想著,我這次的調查與真實情況,倒還有些出入。”

蘇皖聽此,心裏倒是好受了一些。

不過聽到赫連鈺惡意中傷蘇皖,沈逐浪倒是停了下來,他問道:“你便是汴城內鼎鼎有名的蘇大夫?”

“在下蘇皖,赫赫有名四個字,真是不敢當。”

“你絕對當得起這四個字。想不到,原來蘇大夫還是一名女大夫。我覺著擁有那般醫術的大夫,應該是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才對。”

“沈大人,別這麽誇獎我。”

“並誇獎之意。蘇大夫,實不相瞞,刑部有一件事情想請蘇大夫幫忙,蘇大人可賞光?”

赫連鈺還未走到門口,便聽到這些對話,他們分明就是將這些話說給她聽,白小玲暗示她德行不行,沈逐浪暗說她毫無特長。

赫連鈺轉過身來,她道:“蘇皖大夫的醫術是好,這是我們整個汴城人人皆知的事情,本公主剛才突感不適,蘇大夫,替本宮看看。”

她的這句話,是用了命令的語氣。

蘇皖不得不看,畢竟她是三公主。

蘇皖道:“請問三公主是哪裏不適?”

“蘇大夫醫術這麽高明,你還是自己看吧!”

“請三公主將手伸出來。”

赫連鈺及其不情願地將手伸了出來,蘇皖的手指剛剛碰到赫連鈺手腕的位置,赫連鈺大叫一聲,“你做什麽?你這賤民,竟然敢掐本公主。”

“我”

赫連鈺大喊道:“來人,給我掌嘴。”

兩個宮女分別擒住蘇皖的左右手,一個宮女揮著手就朝蘇皖的臉打去。

沈逐浪一把抓住宮女的手,他看向赫連鈺,道:“公主,你說蘇大夫掐了你的手,你可有在證據?”

赫連鈺一甩袖子,“本公主說的話,就是證據。”

“東黎哪條律法規定,公主說的話,就是證據?”

蘇皖知道,今日這位三公主就是要刁難她,沈大人上任不久,若是得罪了三公主,以後恐怕官路難行。他們這樣幫助她,她的心裏很感激,但是她不希望別人為了她收到牽連。

她小聲說道:“沈大人,算了,剛才是我不對。”

赫連鈺更加跋扈道:“沈大人,你聽見沒有?蘇大人都承認她掐了本公主,而你卻還要替她說話,你這是對皇族不敬。”

“三公主恐怕是聽不懂人話。”這句話,是沈琮青說的。

沈琮青躍身下馬,他目光沈沈地盯著赫連鈺,赫連鈺被盯得心虛不已,她深呼吸一口氣,道:“沈將軍,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
“對皇族不敬,對嗎?”

赫連鈺之前見過沈琮青,她知道沈琮青對她無情,也知道他心裏甚至是有些厭惡她的。但是他從來沒有用這樣陰沈的眼神看過她,更是沒有對她這樣說過話。

“沈將軍知道就好。”

“那三公主還是趁著我尚未對你作出不敬之事之前,趕緊離開這裏。”

“你沈琮青,本公主定是要將這件事情告知父皇。”

他對她沒有理會,而是暗沈沈地掃了在場的姑娘一眼,在場的姑娘一見,立即嚇得全部落荒而逃。

“逐浪,若是刑部需要這位蘇大夫的幫忙,你就帶她先過去吧!”

“是,大哥。”

沈逐浪帶著蘇皖走之前,他看了沈琮青一眼,他覺著今日的大哥與以往有些不同,但是又說不上什麽地方不同。不過後來他又想,大概是他想多了。大哥對三公主有怨氣,這是早就有的事情,聽說上次的茂縣一行,若不是三公主跟著去作怪,大哥的手下不會死傷那麽多。

他轉過頭,蘇皖道:“蘇大夫,隨我去刑部看看,可還行?”

蘇皖對她點了點頭。

隨後,兩人便離開了這裏,

沈琮青道:“小玲。”

“嗯!”

“今日赫連啟有事,他不會來了。白鶴書院的鶴院長,我也認識,那件事情,我去對他說。”

他竟然什麽都知道。

她點頭,“好!”

這是真好,免得赫連啟替她做好這件事情,她還得答應他一個願望。不過赫連啟最近一向挺閑,他究竟有什麽事情?他不能來,也會提前來給她打一聲招呼。他這樣不聲不響地不來,倒是讓她覺著有點奇怪。

她問道:“他是有什麽事情?”

“他新宅子著火。”

沈琮青的話音剛落,赫連啟的馬車就來了宅子前。

白小玲看著赫連啟,她嘴角抽了抽,“你不是新宅子著火了麽?”

赫連啟跳下馬車,他道:“好你個白小玲,我宅子著火的事情,我都沒來得及散播出去,你便知曉了。實話說來聽聽,是不是你偷放的火?”

她看了沈琮青一眼,好像明白了什麽事情。

沈琮青看了赫連啟一眼,冷聲道:“壽王連新宅子著火都不著急,卻著急來見我的夫人?”

赫連啟搖著折扇走過來,他道:“這叫誠信,我答應了她要做的事情,便一定要為她做好。”

“多謝壽王。不過我夫人的事情,我會處理,壽王請回!”

軒初已經急得滿頭大汗,他道:“壽王,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吧!那處宅子,是皇上剛賞的,若是真燒光了,皇上定會怪罪。”

赫連啟卻沒急著說話,他看向了白小玲。

這事也的確是她先求助赫連啟,現在他的宅子著火,而且沈琮青也在這裏,她也真不好意思讓他留下來。

她道:“要不,你就先回去吧!”

他就那樣看著她,沒動,也沒說話,過了良久,他才道:“不守約定的奸商。”

說完,他便和軒初一起離開了。

他很生氣,而且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。

按理來說,沈琮青來接手那件事情,替他省去了一個大麻煩,他為何要氣?

他生了一陣子無頭的氣,軒初在外面駕著馬車,他道:“壽王,你該不會真的”

“什麽真的假的?本王告訴你,不可能,本王絕對不可能喜歡一個有夫之婦,一個有了孩子的女人。”

“壽王,我還什麽都沒說。”

“都怪你和黃太醫,之前給我說了那麽多,你們讓我心裏生了病。”

“壽王,這”

“這什麽這,你給我回去領二十板子。”

軒初苦著一張臉,他實在是冤枉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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